玛卡巴卡是天才!(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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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三)

冤种上司弗朗西斯×稀巴烂下属“你”

穿越,史向,国设,乙女向,原女

历史不好,格局不大,极度ooc

预警:你和法法并非双向奔赴、从一而终,你会搞其他男人,法法也会撩小姐姐,感情洁癖请误入

 

 

6.

弗朗西斯给你办理了身份证明以及可以通行几个主要国家的签证。

(玛卡巴卡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身份证明和签证这种东西,应该是有的,不过可能有和没有差不多,反正应该管的挺松的。要是有家人知道的话麻烦评论区指出,谢谢。 )

 

你看了眼上面的文字:玛丽安娜·波诺弗瓦,法/国巴/黎,1870年6月9日生。

 

你放空大脑许久,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为什么是6月9日?”你问他。

 

弗朗西斯对着你深情款款道:“因为那一天是我们遇见的日子。”

 

他这么一副随时随地都能和人调情的样子,你已经习惯了。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你小声bb了一句,把这几张签证和身份证收好。

 

弗朗西斯没听清,从喉咙底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他整个人如同没骨头一样地倚进沙发上,头向后仰着,歪起脑袋看你。

 

你走到他的沙发背后,不高兴地低头看他。

 

他与你对视一会儿,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伸出手扣在你的后脑,撸猫一样轻轻地顺着你的头发,屈起手指挠了挠。

 

“真可爱啊,玛丽安娜。”他用一种吸猫上头的做梦一般的语气感叹。

 

你觉得这一幕有点奇怪,就好像他是给外面捡来的一只小猫办了证,小猫看不懂这张证明是什么意思,于是凑到他跟前对他“喵”的叫了一声,他就直接把猫抓到自己手里,开始吸猫。

 

你更加不高兴地拍掉了他的手。

 

“下个月是美/国一百一十周年的国庆,原先给他准备的独立一百周年贺礼自由女神像才刚到,正在拼接当中,趁着一百一十周年也得揭幕了。”他捻着自己耳侧蜷曲的发梢,漫不经心道,“不管怎么样,他一百一十周年的国庆总得去。”

 

“你呢?”弗朗西斯直起身子,转过身来面对你,“你想和我去吗?”

 

你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带了点挑衅地挑了挑眉毛:“这得看你是否需要我,先生。”

 

你故意在“先生”的音节上咬重了发音。

 

他不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起来,目光缱绻温柔:“是的,小姑娘,我需要你陪我去。”

 

你从鼻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7.

7月4日当天,你站在华/盛/顿国家广场上,眼巴巴地瞅着弗朗西斯和一群人带着微笑面具互相寒暄着一些场面话。

 

和弗朗西斯对话的是一群美/国官员,他们中间还站了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弗朗西斯和那个年轻人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已经开始上手勾肩搭背了。

 

然后你悲伤地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本来法语也就学了一年,相当于屁都没学。原先你的英语还算不错的,但是在弗朗西斯坚持不懈的法式英语的荼毒下,不说日益增进吧,也只能说是啥也不是。而那一群和弗朗西斯对话的都是老华/盛/顿正星条旗的,你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站在弗朗西斯身后低头看地面,开始数蚂蚁,感觉自己好像过年和妈妈回家走亲戚的傻杯孩子,听着老妈用方言和一群亲戚叽里呱啦,自己只能礼貌尴尬地微笑。

 

正当你勤勤恳恳地数着蚂蚁,眼角余光忽然闪过一抹奇怪的影子。你抬头张望过去,看见一匹薄荷绿的小马正在不远处好奇且友好地望着你。小马长得像是从马戏团里出来的,头上还装了一根珠光色blingbling的角,看起来像独角兽。

 

你好奇地往小马那里走了两步,往身后拽拽弗朗西斯的衣角:“弗朗西斯,你看那里有只……”

 

“嗯?”

 

从你身后的头顶传来的是你完全陌生的声音。不同于弗朗西斯那种慵懒中略带骚气的声线,而是优雅又略显刻薄的声音。

 

你一回头,发现自己竟然拽了个陌生人的衣角。再一回头,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人呢?

 

你傻了。

 

这种熊孩子和妈妈逛商场结果牵错人找错妈妈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显得你很弱智吗?

 

“May I help you?”这个金发的绅士有着一双祖母绿的眼睛,一张口就是老伦/敦正米字旗的口音,他迟疑了一下,微挑了挑一边略显浓厚的眉毛,“little lady?”

 

你赶紧撒开手道歉:“对不起,我拉错人了,非常抱歉。”

 

他眯起眼睛,眼角浮现出淡淡的笑纹,英式薄唇抿起,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

 

“是和你的家人走散了吗?小女士,需要我的帮助吗?”

 

饱受弗朗西斯法式英语折磨的你听到这一嗓子标准的英式发音,如听仙乐耳暂明,瞬间一个激灵,连带着自己的发音也逐渐正常了起来。

 

“非、非常感谢。”你呆愣愣地看着他,xp被疯狂戳爆,小小地咽了口唾沫,“但是不用了,我想我还是在原地等他吧。”

 

哪怕是在有手机和小天才电话手表定位的时代,小孩子走丢了也要找好久,何况是这个时代?万一你又到处乱走,和找你的弗朗西斯错过了,谁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你冲这位戳爆你xp的英伦帅哥抿起嘴笑笑,伸手把耳侧的头发别到耳后,低着头继续数蚂蚁。

 

他低声地发出了一声带着笑意的气音,“嗤”的一下。

 

“你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家的小孩?”虽然是问句,但他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我是亚瑟·柯克兰,是……是他的熟人。”

 

你眨眨眼睛,被他的盛世美颜蛊得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的建议是,”亚瑟把右手里的手杖换到左手,戴了黑色手套的右手伸到你面前,掌心向上摊开着,做出邀请的手势,“我带你去找他,毕竟即便是……独·立·日,”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咬牙切齿,“即便是独立日当天的国/家广场,在人员如此密集的情况下,安全也是无法保证的,何况你一位小女士。”

 

他祖母绿的眼眸里微光浮动,看起来既绅士又温柔,底下却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淡。

 

你忽然一个激灵。

 

在那一刹那,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给你来了一套组合拳,你一个醍醐灌顶,原地顿悟。

 

这家伙的说辞和当年的弗朗西斯不是同一套吗?

 

而且你有预感,亚瑟柯克兰,绝对会是一个比弗朗西斯更不做人的家伙。

 

而他也确实是。

 

亚瑟柯克兰对于独立的阿尔弗雷德和帮助不孝子独立来膈应他的弗朗西斯完全没有好脸色,看见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叙旧,他脸色难看得如同吃了一只蟑螂,自然不会凑上去扎堆。直到他注意到弗朗西斯身边的你。

 

众所周知,No one knows 🤲magic👆 better 👌🏻than Arthur👐🏻(bushi)。总之他一眼就看到了你身上曾经强烈波动过的时空魔法遗留下来的痕迹。

 

那一刻,亚瑟动了挖墙脚的心思。

 

你顶着他的目光,抖了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顶着他的指尖推开:“啊哈哈哈……那啥……我还是呆在这里等他就好。”

 

刚才他那番话,完全就是人贩子在幼儿园门口随机抓取倒霉小孩说“我是你妈妈的熟人哦,你妈妈托我来接你回家”的口吻。

 

亚瑟勾了勾唇角,你感觉从他脸上看见了迅速掠过的讥讽——虽然不是针对你。

 

他双手交叠着,掌心抵住手杖的顶端杵在地上,从容道:“那么,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希望你能允许我在这里和你一起等他。”

 

你再次抖了抖。

 

确认了,这个人和弗朗西斯绝对是一个级别的。

 

你警惕地对他道谢。

 

亚瑟见你警惕起来,在心底暗自感叹一声“小女孩”,继续与你进行寒暄。

 

“弗朗西斯是你的家长?”

 

“……是吧。”

 

“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家有你这么个小孩,你不会是被他拐来的吧?”

 

“……也不算是……吧。”你心里嘀咕弗朗西斯就是个纯纯的小孩诱拐犯。

 

“他拐你做什么?这可是违法的。”亚瑟眉眼含笑,“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他以前也老爱干这种事。”

 

你心道亚瑟真是杯别样的英伦茶,一边哈哈哈地干笑:“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对我一见钟情呢?像我这么完美的女人,他对我有想法也可以理解。”

 

亚瑟:……

 

他嘴角抽了抽。

 

见他还想继续试图从你嘴里套话,你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身上一些不应该被更多人知道的小秘密就被这人给揪着了,开始焦急地悄摸张望。

 

弗朗西斯从人群的另一端过来了,显然是在找你。在他旁边的还有一群人,各个都长得异常好看,也在各国官员中也显得异常年轻。看来弗朗西斯已经是聊了一圈回来,才发现你不见了。

 

你在心底撇撇嘴,脸上却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呲溜一下就从亚瑟身边蹿没影了。

 

弗朗西斯和阿尔弗雷德聊了几句后,又碰见了贝什米特兄弟和费里西安诺,以及因为十几年前有过阿拉斯加py交易此时和阿尔弗雷德关系尚可的伊万·布拉金斯基。

 

弗朗西斯连职业假笑都不保持了,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于是直接在打招呼过后就优雅地对基尔伯特翻了个白眼。

 

“玛丽安娜,来认一下人。”他下意识地伸手往后一捞,想去抓你的手,结果却捞了个空。转头一看,你人没了。

 

弗朗西斯:???

 

他家小孩呢?

 

匆忙回头去找你的弗朗西斯,刚好看见你正在亚瑟这个光荣孤立小碧池的身边。他刚想叫你,就和你目光对上了。你拔腿就跑,不管不顾地就朝他奔来,一副找到家长撑腰的熊孩子样。

 

弗朗西斯有被感动到,感觉这一年算是没白养。

 

他朝你张开双臂,就见你扑进他怀里抱了个满怀,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腰。你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前,仰头看他。

 

弗朗西斯接触到你这种眼神,顿觉不妙。刚想叫停,就听你饱含感情且抑扬顿挫地叫他:

 

“爸!爸!”

 

弗朗西斯:……

 

这一声过后,他感觉四周一片寂静。明明只有几个熟人在附近,但他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震惊的目光钉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后,纷纷变成了“我懂的”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各自看各自的,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弗朗西斯:……麻了,毁灭吧,这小混蛋。

 

小混蛋对他的复杂内心感受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狂笑——开始了她的表演:“爸爸~”

 

你眼见着弗朗西斯周围人的反应,大脑中一下子做出了判断,于是迅速窜到他身后,继续如树袋熊一般抱着他的腰,开始了整活行为。

 

“爸爸,那里有个奇怪的大叔一直在缠着我问东问西~”

 

你从弗朗西斯身后伸出手指,指向亚瑟。

 

“爸爸,他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之后,就跑过来搭讪我,还说他认识你,要带我去找你。我拒绝了他,他还一直缠着我不放,不停地骚扰我。”你埋头在弗朗西斯背上,假装委屈,“而且他还说,我是你拐来的。爸爸,我是你拐来的吗?”

 

你可怜巴巴地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抽了抽嘴角,感觉自己手有点痒。

 

他不想回头,因为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帮塑料“老熟人”在憋笑到浑身颤抖。而前边正对着的亚瑟目光不善,脸色黑如他亲手制作的司康。

 

就在弗朗西斯即将捏住你的脸对你进行物理制裁时,你又往他背后一缩,假装害怕地看一眼亚瑟:“爸爸,你看他还在瞪我,好凶哦。爸爸爸爸,他不会揍我吧?天哪好可怕。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唔唔唔!”

 

弗朗西斯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你的嘴,低声恐吓熊孩子:“玛丽安娜,你再乱说一句话,今天就不要想吃晚饭了。”

 

你睁着一双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睛,乖巧地眨眨眼表示点头同意。

 

弗朗西斯松开你,继续把你揽在身后,转头对上正皮笑肉不笑脸色难看的亚瑟柯克兰:“嗐,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纵然有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过节,大家在迫害亚瑟·柯克兰这件事上,一直有着共同的追求。

 

基尔伯特火上浇油:“是呀是呀,她还是个孩子。”

 

伊万·布拉金斯基笑得人畜无害,煽风点火:“你不会和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过不去吧?”

 

阿尔弗雷德上蹿下跳地加入:“那可不一定,亚瑟就喜欢和孩子过不去,我就是个典型案例。”

 

费里西安诺保持着微笑,眯着眼睛不说话,只是拍了拍还躲在弗朗西斯背后的你的头。你一抬头,刚好与他眼神对上了。费里西安诺睁开一只眼睛,满含笑意地对你wink一下。

 

你:心动!

 

亚瑟:……

 

亚瑟冷笑一声,亚瑟不想和这群人说话。他跳过自己“骚扰”你的这件事,慢条斯理地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手杖敲了敲地面,轻咳一声,不情不愿地祝贺他:“独立日快乐。”

 

阿尔弗雷德往后一跳:“啊、呃……谢谢您嘞。”

 

弗朗西斯无力辩解,试图挽回他的清誉:“虽然这孩子确实是我家的,但她不是我的孩子。”

 

亚瑟挑了挑眉,迫害回来:“真的吗?我不信。”

 

见有新的迫害中心话题,大家立刻加入了进来,也不管这是针对谁的。

 

“她怎么可能是我生的啊!我上哪儿生这么一个好大女啊!”弗朗西斯把你从他身后扯出来,“是吧,玛丽安娜。”

 

你点了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说得对,你说是什么就是吧,爸……哦不是,弗朗西斯叔叔。”

 

然后又躲回他身后,憋笑到颤抖。

 

弗朗西斯:……

 

基尔伯特这个乐子人见谁都要踩一脚:“多可怜啊,弗朗西斯你怎么忍心?”

 

伊万紧随其后:“是啊是啊。”

 

弗朗西斯:💢

 

这两个混蛋!

 

费里西安诺是个小天使,又摸了摸你的头,把这一话题绕过:“你是从哪儿拐来的小姑娘?”

 

话题又回到了“拐”上面。

 

“王耀那里。”弗朗西斯扶额。

 

你撒开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互相张望。他对你笑,握住你的手晃了晃,和你握手,用哄孩子的语气问你:“你好呀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玛丽安娜。”

 

“那你姓什么呀?”

 

弗朗西斯刚想说:“她姓波诺弗……”

 

被你立刻打断:“我姓玛。”

 

费里西安诺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

 

“噗嗤。”

 

“噗!”

 

“哈!”

 

“嘻嘻嘻。”

 

老东西们又开始憋笑,费里西安诺都忍不住开始笑了。

 

弗朗西斯对你投来死亡凝视,你继续装委屈:“你既然不是我爸爸,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姓?”

 

弗朗西斯再一次忍无可忍,把你一把推到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路德维希面前,核颜悦色地对着你:“爸·爸还有事要去和这群叔·叔·们去谈,玛丽安娜你和路德维希小·朋·友玩好不好?”

 

你撇撇嘴:“可是我不是很想和小男孩玩。”

 

弗朗西斯更加核颜悦色:“相信我,没人比你更小了,你最多只有三岁,不能再大了。”

 

你知道不能再惹他了,于是不说话了。

 

弗朗西斯又对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小·朋·友,麻烦你陪我家玛丽安娜玩一会儿好吗?”

 

出生于拿破仑时代,已经是个七八十岁老人家的路德维希:“……好。”

 

明明是他哥在火上浇油,现在却要他来哄孩子,什么叫兄债弟偿啊。

 

基尔伯特勉为其难地同意了:“阿西,你照顾好这位玛丽安娜小·朋·友。”

 

几个老家伙又拉拉扯扯地走了。

 

 

8.

作为在场唯二两个不满百岁的年轻人,你和路德维希留了下来,找了张长椅坐下。

 

你和路德维希面面相觑。

 

你觉得现在德国孩子长真高,十三四岁就比你还高了,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你好,我叫玛丽安娜。”你对他伸出手。

 

路德维希握住你的手:“你好,我叫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互相自我介绍后,你们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你继续发问:“你几岁了呀?”

 

路德维希老实回答:“七八十岁了,我是拿破仑时代的。”

 

他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性质的存在,还以为你是弗朗西斯从王耀那儿掰扯来的殖民地,和王嘉龙是一类的。王嘉龙不也是被亚瑟起了个名字,叫贺瑞斯来着吗?

 

你慢腾腾“哦”了一声,觉得这小孩儿真中二,于是以同样的口吻回他:“我大概七八千岁了,记不清了,总之是新石器时代的。”

 

路德维希没觉得半点不正常,在他的刻板印象里,王耀家的大概都是年纪足够成仙、长相还是萝莉正太的老东西。

 

你见他半点异样都没露出来,心里更加确认了自己已有的判断。

 

路德维希有着与外表年龄不符合的沉稳且成熟,点了点头:“那你应该很辛苦吧,活了这么久,竟然还被波诺弗瓦先生给带走了。”

 

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伸出罪恶的手去捏这个小男孩的脸,揉吧揉吧,摸摸他散在额前的金色碎发,与底下浅淡平稳的蓝眼睛对视:“天哪,路德维希,你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你。”

 

路德维希没接受过来自女性的如此直白的表白,金发下的耳根红了,撇开脸,捂着自己的嘴:“请不要这样……”

 

你觉得他真的好可爱,好纯情,从兜里掏出糖来给他:“吃糖吗?”

 

亮晶晶的镭射糖纸包裹着糖块,摊在你的手心上。路德维希礼貌地道了谢,接过糖。

 

七月的艳阳天下,糖有些融化了,外壳是黏黏糊糊的软,普通的酸甜味,在进入口腔的一瞬间就化开了,露出里面还没融化的光滑硬糖。

 

你也拆开一颗糖丢进嘴里,眯着眼睛感受甜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语法极其混乱,人称和阴阳词性不分,英语法语词汇乱飞,时不时蹦出几个德语和拉丁文单词。这都是弗朗西斯对你实行的精英鸡娃教育给害的。

 

而路德维希竟然毫无障碍地听懂了。

 

你蹲下来,揪着一旁绿化带里的草,一边说:“我把弗朗西斯的玫瑰给浇死了,他就把那几片玫瑰给铲了,想种上新的。于是我趁他种新的玫瑰之前,在那里种了葱姜蒜。我打算回去后再种点西瓜黄瓜西红柿什么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

 

“弗朗西斯太过分了,不仅让我学法语,还要同时学德语、拉丁文,还说以后把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俄语都安排上,乱七八糟的,我都学串了。”

 

路德维希表示赞同:“我哥哥也给我安排了这些语言课,要全部学精通确实很难。”

 

你笑嘻嘻地又掏出糖给他:“是吧是吧?”

 

路德维希觉得你人挺好的,和你聊天挺有意思,而且你也没有刚才那副迫害弗朗西斯的戏精样,对人挺友善的。

 

他盯着你绑头发的红色蝴蝶结发呆,和你肩并肩地蹲着,看你一边揪草一边数蚂蚁。

 

“路德维希,你看那里。”你又看见了那匹薄荷绿的小马,揪揪他,“那里有一匹好像马戏团里出来的小马,薄荷绿的,头上还装了角cos独角兽。”

 

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小心翼翼地走近“小马”,摸了摸它的鬃毛。“小马”友善地打了个响鼻,在你手底下拱了拱。

 

独角兽:你开心就好。

 

路德维希茫然地看着你和空气互动,一脸的问号。

 

你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咔”得徒手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小马”。被认作马的独角兽吃掉了苹果,用一种哄人的眼神看着你,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路德维希眼睁睁看着你手里的那半个苹果消失在了空气中,犹豫地问你:“玛丽安娜,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

 

你用见了鬼的眼神看着独角兽。

 

独角兽傲娇地甩了甩尾巴,飞走了。

 

你:……???

 

弗朗西斯又回来了,这一群老家伙看起来还是那么核平友碍,看上去像刚打过一架。

 

你蹭蹭蹭地跑到弗朗西斯面前,用做梦般的语气说:“弗朗西斯,我的刚才发生了一件破坏我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事情。”

 

“哦?是吗?”弗朗西斯不是很在意。

 

路德维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玛丽安娜说她看见了独角兽。”

 

亚瑟:……

 

阿尔弗雷德:……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很不好。尤其是阿尔弗雷德,童年的阴影再一次涌上心头,他又回想起了那一天,看见亚瑟和空气互动所支配的恐惧。

 

路德维希又问你:“你活了七八千岁,以前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吗?既然你能看见独角兽,应该也能看见其他魔法生物吧?”

 

你觉得这孩子的中二贯彻得真彻底,但又觉得一直蒙他不太好,决定残忍打破他的幻想:“不是,我其实没有七八千岁,我哄你的。”见他一脸的茫然委屈,你又补充道,“是你先说你七八十岁,出生于拿破仑时代。”

 

那一瞬间,路德维希就知道,你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bushi)。他陡然发现,原来之前你和他的自我介绍都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他停顿了一下,刚想找补回来,两边时刻关注动态的家长就立刻把他和你隔开。

 

“哈哈哈哈他们家路德维希从小想象力就丰富有幽默感哈哈哈哈哈。”弗朗西斯觉得夸一个德/国人有想象力和幽默感才是最搞笑的事情,“他当然也是在哄你的,是不是啊?路德维希小·朋·友?”

 

基尔伯特立刻接道:“对对对,我家孩子才十四岁。”

 

弗朗西斯紧接着:“是是是,我家孩子也才十六……”

 

“我二十一。”

 

弗朗西斯:?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你:“你说你多少岁?”

 

你一脸无辜:“我二十一岁啊。”

 

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陷入了沉思。

 

“你没说过你二十一岁。”

 

“可你也没问啊,反正那签证上的出生日期本来也都是假的,随便了。”

 

弗朗西斯捏着你的脸端详了一下,决定把这张娃娃脸归结于东方的神秘力量。

 

“我们还是说说独角兽吧。”他开始转移话题。

 

你举起你手里的苹果,展示给他看:“刚才有一匹薄荷绿的小马过来,我就摸了摸它,给它吃了一半的苹果,然后它就飞走了。可是路德维希说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见。对了,那匹小马头上还有角,真的很像独角兽。”

 

弗朗西斯转头瞪亚瑟。

 

一听就知道了,那只独角兽绝对是跟着亚瑟柯克兰来的。

 

亚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弗朗西斯回过头来,和蔼慈祥地摸摸你的脑袋:“玛丽安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独角兽的,只是一匹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马而已。路德维希肯定也看到了,他只是在逗你呢,对吧?”他转头示意路德维希“小朋友”。

 

路德维希:……

 

他摁住抽动的眉毛,虽然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为了守护你的世界观,还是低声应道:“对。”

 

弗朗西斯揽着你就往另一边走,想把你和这些非人类意识体隔离开,免得你进一步发现世界的真相,继续转移话题。

 

“你哪里来的苹果?”

 

“早饭的时候顺手揣的。”

 

“你揣个苹果干什么?”

 

“因为早饭太难吃了。”

 

弗朗西斯忍住头痛,没收了你的另外半边苹果,嘱咐你:“不要什么都往兜里揣。”

 

你假装乖巧地应了,抬起眼睛看他:“弗朗西斯。”

 

“嗯?”

 

“你刚才好像我妈。”

 

弗朗西斯:……

 

他觉得他带你出来就是个错误。

 

 

TBC

 

 

你逐渐发现某些非人类意识体的真相,弗朗西斯大失败,弗朗西斯决定归咎到路德维希头上。

 

弗朗西斯:你这个老六!基尔伯特怎么教小孩的!

 

基尔伯特:你怪他一个刚出生就要被拿破仑暴揍的孩子干什么?我们阿西还是个七八十岁的孩子啊!

 

路德维希小朋友:所以一开始为什么要把你家孩子为什么要丢给我?

 

以及弗朗西斯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后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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